【昊凯】红玫瑰
*ooc
*我有罪
*勿上升
*一切随缘，快乐就好
0.
“杀了我，你就自由了。”男人转着婚戒说，“床头柜的盒子里有两份遗书当然我也可以自首把你囚禁在这里的事。两份不一样的你可以选择一份放在这里。但是有点麻烦的是你要把你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抹除，或则造成你早就走了的假象。我想这对这一年来都困在这思考怎么离开的你不是件难事。哦对了，拿刀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戴手套。”
“我有话想跟你说。”王俊凯艰难开口，“我说过，你要杀我，我不怕，我无所谓。我也说过，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你现在叫我杀了你，叫我杀了你还自己自由。我现在杀了你，报不了我的仇，也解不了我的怨，一辈子活在你的囚牢里。”
“你别怕，我说过护你周全，你就不会有事。”
“哦对了，我给你买了束花你最喜欢的......”
“红玫瑰。”
1.
十七岁的王俊凯还是朵骄傲烈焰妩媚的红玫瑰。 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是数着无数只红玫瑰过日子。
“还爱吗？”王俊凯摇摇头，“谁知道啊。”他对着那一簇娇嫩到像是快要滴出血来的玫瑰自言自语。“一个死人，又谈何爱情呢？”
故事还是要从十七岁的时候讲起，从那个在黑暗而又庞大的交易中小孩找到的一点热爱讲起。
是他主动走到自己面前的，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只是觉得有些熟面孔罢了。
“你要去哪？”
王俊凯站在宴会厅的侧门准备悄悄溜走，却被眼前的男人抓住了现行。现在是自己老爸站在台上激情的演讲着这一季度公司的盈利与下一阶段的目标。王俊凯自然是没有心思听的，要不是他爸前天晚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年纪大了还要干的这么出色的事业拱手让人不甘心云云，王俊凯才懒得浪费热情如火的夜晚在这么无聊的地方。
“你谁啊？”王俊凯不耐烦地大量眼前的人，又是老爸的哪个好助手？
“看见那个正在讲话的了吗？”
“当然啊，我又不瞎。”王俊凯觉得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了。
“我是他竞争对手，混进来偷听的。”
王俊凯的眼神不断地在他身上瞟，心想真当纨绔是傻子吗？我老爸也是真有这种身材高挑，剑眉星目，肤白貌美的竞争对手自己早就急着往公司跑了。那几个竞争对手哪个不是秃头地中海大胖子。
“你叫什么名字？”王俊凯得承认他有些好奇的。
“刘昊然。"
"刘、昊、然？”小孩一顿一顿地念了一遍，“cool！”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捂住嘴，凑的很近在耳边说了一声“喂，我说了我是混进来的！”
王俊凯急急忙忙把他推开了，“你靠的太......”接着他又一摆手，“算了，大少爷我不跟你计较。”
沉默五秒后，王俊凯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我该走了。”
“一起吧，也没啥好听的了。”
2.
“你不怕我刚才就直接把你给卖了啊？”王俊凯拿着靠在护栏上拿着啤酒瓶悠悠地说。
“所以我赌你不会说啊，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叛逆两个字就没差写在你脸上了。”江风把王俊凯的头发吹乱了，刘昊然没忍住伸手去帮他理了理，这个动作倒是充满慈爱了。“你还是乖。”
“我不乖。”王俊凯看着他，突然的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不安地在晃动。他觉得对面的那个人在吸引着他，让他的目光完全无法离开他。王俊凯就真的好不忌讳地盯着刘昊然看。他自己的模样生的好看，这是众人都肯定的，但又想想他，那好像是另外一种好看。“你觉得我好看吗？”
王俊凯没头脑的问出这么一句，刘昊然倒只是看着他笑，“当然好看啊。”刘昊然轻轻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的温度让王俊凯不知所措。“可招女孩子喜欢了吧？”
听到这话，王俊凯心里定是有些骄傲的。“那……招你喜欢吗？”
“原来，公子哥就是这么撩人的吗？”
刘昊然故意转过身不看向王俊凯，王俊凯却跑到刘昊然面前，微微踮起脚，强迫与刘昊然对视。“我是认真的哦。”
青春的荷尔蒙像化不开的烈酒。
这话一点没错，都不需要酒，两个人往那一站。情投意合，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刘昊然一挑眉，“我不太适应你们小孩子的那一套，要玩就要大一点。”
“玩什么？”王俊凯用力捏瘪了那罐式的瓶子，“你们成熟人，喜欢玩什么？”
刘昊然不说话，只是把眼前的王俊凯直接拉到怀中，“小孩子说话语气可不能太冲哦。”
“不好意思，我青春期先生。”接着王俊凯就直接勾住刘昊然的脖子往的下颚处咬去，“说不定我还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电话声突然就响了。
刘昊然想要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却被王俊凯直接截住了。“不许接。”
“你还真是任性的可爱呢。”
刘昊然甩开王俊凯的手，还是拿起了电话。一声不吭地听着对话那头人所说的话，只是嗯，好这样答应的话语。王俊凯自然是很不高兴了，直接撒手不再理他。
“三十秒后你老爸叫的人就会把你带回去。”刘昊然冲王俊凯摆摆手，“这样，我先走了，你在这儿等会。”刘昊然一点没说错，王俊凯已经看到不远处的车灯了。
王俊凯直接抢过刘昊然的手机，“那行吧。”趁刚打完电话手机还没有重新锁屏，王俊凯熟练地把自己的手机存进通讯录里。
3.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陌生人的短信，“下次来找你。”
是刘昊然吧。王俊凯只是把号码存起来，却忘了回这条信息。
事实上，在这之后，也再没收到过一天信息了。而关于他也只是偶尔在饭桌上听老爸谈起。王俊凯之所以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感到震惊也是因为他的确这么一个让自己老爸欲罢不能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操纵着商业命脉。
王俊凯突然想到了些别的。如果带着刘昊然来见家长，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起来王俊凯交过的女朋友也算是形形色色了，但到现在没有一个是他认真的。反正只是玩，从来没有想过要带回来，让自己爸爸见见。
不过刘昊然也没机会了，要是真把他带回来了，估计要被老爸逐出家门。
“爸。那个，你们公司最近还有活动吗？”
“哇，小凯你不错啊，上次听了我讲很受感动是吗！”
“那倒也不是……呃，我是说，也算是吧。”
“开窍了。下次会带你的。看到你这样，妈妈在天上也会很高兴的。”
真的会很高兴吗？妈妈？
还是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去上学，乖乖地翘课跟一帮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乖乖地违背老爸的希望，乖乖地做一些法律边缘的事情。
这些对于王俊凯来说都是乖巧的事。只是他会偶然拍着旁人的肩膀说，“你知道吗？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其实刘昊然压根不是自己男朋友，但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这么一个人。也许总有天会是的吧？
王俊凯心里盘算了各种各样下次见到他的可能。可是只有这一种他没料到。但他应该知道的，商场上，他们是对手。绝绝对对站在对立面的。所以这次见面，是在法庭上。
他坐在底下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看见自己的爸爸是被告，原告是一个地中海大胖子。但那人好像是刘昊然的叔叔。
面对这样场面的王俊凯还是无动于衷。
“不管什么事爸爸都可以轻易解决的。我只要乖乖地就好了。”王俊凯心想。
又过了段时日。
睡梦中的王俊凯被烟熏呛醒。刚爬起来就发现整栋房子都已经在火海之中。翻身下床跑去找爸爸。可是火势已经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想这个时候应该去打119的，可是等消防车来这里早就烧成废墟了。火海拦截在王俊凯的面前，炽热滚烫的温度拼命灼烧着剩余不多的水分。“咳咳……咳咳……”王俊凯快要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发晕。他突然想起最近睡不好睡前服用的一点催眠物质，这个时候令他昏昏欲睡。
突然有人冲进来，在烧的通红的一片中，王俊凯已经失掉了最后一丝气力。他很高兴在他昏迷前他攀上那人的脖子，看见那人的轮廓。“你来啦……救……救爸爸……”王俊凯努力地想要跟他说爸爸还在里面。可是来人已经抱着他准备冲出去了。他无暇顾及再多的事了，只是抱着他晕倒在他的臂弯里。
4.
王俊凯醒来的时候照理说应该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是小朋友看见了正在床边忙碌的他。王俊凯发出几声哼哼，艰难地想说些什么。刘昊然发觉他醒了觉得喜出望外。“要喝水吗？”刘昊然说着就端着水过来。
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等刘昊然走近的时候，男孩直接往眼前的人身上扑去。他艰难的抱住男人的背部。刚触及到一点温热的时候，他的眼泪就已经掉下来。直到哭的一抽一抽的。刘昊然只是任由他抱着，感受肩上强烈起伏的呼吸，和耳边滚烫的抽泣。
“怎么啦？”刘昊然一只手拍拍王俊凯的背。另一只手还端着那杯水。“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以为我死了。”王俊凯委屈至极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刺痛着抱着他的人的心，“死了就死了，我还担心最后来救我的人也……”
“别哭了。喝口水先吧。”
“爸爸呢……”
“他……”
王俊凯看到刘昊然的眼神便明了了。“原来我是没有爸爸的人了。”
“小凯……准确的说，你就只剩下我了。叔叔已经把你的所有证件都吊销了。你的身份证也显示你已经死亡了。”
“刺激。酷。”王俊凯摇着头说，他只觉得眼框干的发紧。眼泪还挂在脸上，却面无表情。
“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你可以不走吗？”
“我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
“嗯，晚餐想吃什么？”
“我想想……”
“我煲粥给你喝好了。你刚醒，应该吃点清淡的。”
“你做饭啊？”
“有问题？”
“不，没有。你早点回来。”
刘昊然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会王俊凯就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屋子里变成一片死寂。眼看着黑暗马上就要压过来了，王俊凯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决定在这四处转转。
屋子其实算挺大的了，一个人住简直就是奢侈了。不过转来转去也就只有一个卧房，剩下的一个房间是书房。外面是客厅，饭厅还有一个阳台。
厨房里发现了刘昊然正在煲的粥。王俊凯拿抹布把盖子掀开，“好香。”没想到他还会做饭啊。他还在煲着粥，看来马上就会回来了。
阳台上有几棵花花草草，但是看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照顾他们了。王俊凯摸了摸其中一株的叶子，“以后我会照顾你们的。”说着他就在阳台上发现了浇水的水壶。忙了一会之后他又回到房间，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很难过的。
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全部都丧失了。但是却有些莫名的欢喜。
一间屋子，和刘昊然一起。
王俊凯傻傻地坐在沙发上幻想，之后的生活。也许他再也不能去哪了，不能去以前的地方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其实真的挺酷的。
真的没过多久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他回来了。
“小凯？”
“我在。”
“饿了吧，怎么不开灯？”
已经天黑了啊。王俊凯没发觉，他好像在黑暗里呆了很久，已经习惯了。刘昊然把灯开起来。
“不高兴吗？”
刘昊然轻轻走到王俊凯面前把他抱住。“我想你很难过吧。对不起。”
“是你把我救了，是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
“我有话跟你说。”刘昊然放开了怀里的人站定看着他，显得严肃又认真。
“什么话？”王俊凯纳闷。
“我们……结婚吧。”
王俊凯转过身，“什么意思？”
刘昊然叹了口气，“就这个意思。你上次不是说想玩吗？反正现在你也无处可去了对吧，不如跟我在一起吧。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自由，但我能护你，至少......让你安全。我知道现在这样让你很为难吧？”
“我......没身份。你的父母，”王俊凯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昊然就接上了，“小凯，我们是一样的人。”
王俊凯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原来我们都是无依无靠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人还是要靠群体活下来，也许他一个人走不下去的。可是王俊凯还是犹豫，也许他说喜欢刘昊然，喜欢他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句轻飘飘的玩笑话。他怕的不是他不喜欢刘昊然，而是刘昊然也许根本不喜欢他。王俊凯爸爸毕竟是商场上的人，王俊凯再怎么纨绔也知道现在的人也许都没有安什么好心。 “你刚刚去哪了？”王俊凯试图转移话题，“要不然我们先吃饭吧。”
“我去买戒指了。”
“什么？”王俊凯转身看回刘昊然，刘昊然顿时单膝跪地，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
“我喜欢你。真的。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种不一样的开心，是别人没有给过我的。你说你护着我，护我周全。我就不怕，这辈子都不会怕。可是我爸爸是一个商人，他教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的全部都是你了，我不该拒绝，可若是我答应了，岂不就再也无路可走了。我怕的，是你抛下我，甚至不怕你拿枪指着我，因为就算那样你也还和我在一起。可是你能永远留在这吗？我能留住你吗？”
王俊凯的声音勾着刘昊然的心。他不知道该怎么承诺，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莽撞。太过自信了吗?以为他不会拒绝自己。
刘昊然还是跪着，甚至低下头不再敢看王俊凯。这番说辞，算怎么回事？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我......接受。”
王俊凯的声音颤抖，却没有波澜。像是死了心。“你不敢，我看出来了。你也是聪明人。至少你没有骗我，你没有承诺是因为你做不到，那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都可以做到。那我选择相信你。我死心，死心塌地跟你在一起。不管未来是死是活，只要你一句护我周全，我就可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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